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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显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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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前我百度季官庄的时候,出现的结果是季官石狮,季官庄的石狮据说有两个,但我仅仅见过一个,它在西门外的街口上,我听说的另一个是在不远处朝南的一条进庄的街口上。那个石狮的面部缺了一块,我忘记是谁说的缺的那块是他小时候敲掉的,有点像掉了鼻子的狮身人面像,季官庄的石狮也不是完整的,但是一样能够看出匠人工艺的高超,即便从一个小孩子的角度仍旧是这样。邻村的东类村也有一座石狮,我小时候也见过,不过对比季官石狮,工艺水平相差极大。那座石狮在村庄搬迁以后在新村的李东哥家的门口放着,后来被人偷走了,至于现如今被贩卖到哪里,不得而知了。听我奶奶讲,这一对石狮是早时候一个大力士一个胳膊底下一个从外头搬过来的,我怀疑人没有那么大的力气,仅是一个五六个人也搬不动,但至于怎么来的,依旧不得而知,也不知道它们有多少年的历史,另一个去哪儿了?
              西门第一户人家的石头上总是坐着一个老太太,这个老太太出生的时候大清还在,在我小的时候还有很多老年人是来自于清朝的,曾经是清朝的子民。我估计她的那身装扮也是源自于清朝时的装扮。她是真的老,老到我感觉像一尊木雕一样。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笑,甚至不敢正眼看她。偶尔会偷偷的瞄她一眼,穿着一身深颜色的衣服,款式和我奶奶穿的衣服一样。不过稀奇之处是她的那顶非常有年岁的帽子,似乎那一顶帽子我从来没有见她从头上摘下来过。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,从来也不说话,也从来不搭理我们这些街上玩耍的孩子,除了感到奇怪,我们没有其它的感觉。她的孙子叫李豹,还小我几岁,小时候是出了名的调皮,捣蛋的时候从西门的坡上滚到下面去,这么做的好像只有李豹一个。李豹的老爸倒是乐观开朗许多,个子不高,和我爸关系也挺好,整天嘻嘻哈哈的,那时也没有见他干什么活,也不知道除了种地还有什么收入来源。只是到了后来村庄搬迁前的一两年,见他推着自行车拉着好多非常大的铝锅到处卖。由于他个子矮,铝锅又非常大,看上去非常吃力的样子。我看他推车的样子滑稽可笑,还经常笑他,他也经常和我笑。那老太太应该是在村庄搬迁前就去世了。村庄搬迁之后,我和李豹家就隔的比较远了,李豹父亲的去世缘于一场婚宴,喝了一些酒,躺下就没醒过来,可能是喝到了假酒,我也只是听说。
         西门第一户的人家不是前面老太太的家,那个老太太的家在胡同的里面,这个第一户的人家我现在最深的印象是总锁着门。具体是谁家我都记不清了。胡同再往里走是我的一个关系稍远的舅舅家,那个舅舅家院子很大,我去的次数不多,一次是婚事,推算应该是我的小江哥结婚,院子里有很多很多的人,我在那里遇到一个陌生的小孩,一开始彼此都还非常拘谨,但后来和她一起玩,她带来了很多新奇有趣的见闻,到了必须回家吃饭的时间我们都还津津有味的听她讲故事,我很希望将来能够再见到她,听她讲故事,但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除了她的名字当时还记得,其它的像她是从哪里来的,和小江哥家是什么关系就全然不知道了。另外还有一件小江哥家的大事就是小江哥的妹妹生病去世了,在很多年之后我才得知他的妹妹去世的时候大概十七八岁,什么病我不清楚,但这给那个妗子带来很大的打击,往后的印象中那个妗子比较沉默寡言,应该有很大的关系。小江哥从事窗帘加工生意,混得也不错,但因为一件刑事案件,造成两死一伤的严重后果,年迈的舅舅操碎了心,赔了很多的钱才判了一个死缓。小江哥原本也是一个比较随和的人,见我的时候经常逗我,但后来他做生意之后就几乎见不到他了。
         李豹的家应该是在这条南北胡同的最里面(北面),门朝西,我印象中是一处深宅大院,但我去的不多,平常也不怎么到李豹家去玩。我原本以为的我对于自己常年生活的这条街是非常清楚的,但现在从大脑库存里翻这些宅院的时候,竟出现很多的空白,完全想不起具体的一块地方有什么样的建筑。只有印象最深刻的才记得。李豹家的胡同出来往东街北面的一户人家总是锁着门,我印象中是这样的,改天还要和老爸核实一下,毕竟我只是在那里长到十岁还是虚岁,老爸在搬迁的时候就已经三十五了,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,在搬迁之后的至今近三十年的时间里,老爸老妈做梦全都是老庄里的生活,新村居然从来没有梦到过。我可能是年龄小的缘故,并没有这样的体会。再往东是我的一个舅舅家,大名叫李顺国。他的家要穿过一条很长的南北胡同走到最北边才到,先是一个道士顶的大门,一个过道,然后才进入院子里。由于这个舅舅年龄比我大很多,所以我不是常去,有次去是见他卖书,卖给一个收破烂的很多书。那时对于把这些破烂书卖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不过以我个人的经历来推断,仅仅几年之后,舅舅就应该对于这件事非常后悔了,因为那些书留着讲有更大的价值,甚至承载的记忆不能用金钱来衡量。我也把我小时候没用的语文数学书都卖掉了,和许多许多的小孩一样,但没几年就非常后悔了。
        在往东路南边的人家就到愿意舅家了。舅舅家的门口有一个园子,园子里面是舅舅出豆腐的地方,那个时候农村的副业非常少,舅舅家出豆腐还都是纯手工的,有一个石磨,舅舅家的驴拉着石磨一圈一圈的转着。每天的傍晚,舅舅把那头驴松开,那头驴就在地上打滚,不过那头驴也经常在这种惬意轻松的氛围中兴奋过度,开始在五队的街上狂奔,我们都要躲的远远的,以免被它伤到。这时就见舅舅拿着一把大扫帚在后面追,我只亲眼见过那驴狂奔过一次,样子的确太吓人,不过好在它从来也没有伤到过人。我听说过有一次舅舅喂驴的时候被驴咬到手指头了,那驴就是不松口,最后舅舅急眼了,咬住驴的耳朵把驴咬疼了驴才送开口。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笑的肚子都疼,不过从来没有像舅舅求证过故事的真实性,虽然每年拜年我都会去。舅舅现在明显的老了,应该是近八十的人了,妗子的腰也已经弯了许多年。虽然搬迁已经许多年,但每次见到妗子总是听到妗子夸我小时候懂事的一些事,她总是和蔼可亲,而舅舅总是神情严肃,不苟言笑。愿意舅和小江哥的爸爸是兄弟俩,愿意舅的母亲我们称她是“老台湾”,我的这个姥姥岁数和我奶奶差不多,应该是小两岁。我家的周围有好几个和我奶奶岁数差不多的老太太,奶奶在我小时候经常领我到她们家玩。我这个姥娘我叫她西姥娘,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家在我家西邻的缘故,奶奶从小就这样和我说,去你西姥娘家玩。我们称她老台湾是因为她的丈夫在解放后几十年待在台湾回不了家。听说那个时候做买卖去的台湾,后来我才想,四十年代做买卖能去台湾就已经很了不起了。到了八十年代了,我们村出门的也不是很多。1985年左右的样子,西姥娘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,我好不容易挤进去见一个老头坐在院子的中央,悠闲的拉着二胡,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。那老头精神矍铄,穿的也整齐,不像街上的老头老太太,我知道那个台湾的姥爷终于可以回家探亲了。从父母的口中我得知因为西姥娘的丈夫在台湾,西姥娘曾经被批斗过,但那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。那时好像要从台湾转到香港,再从香港飞到北京。至于为什么转这样一大圈当时的我根本搞不懂。听别人说,台湾姥爷介绍台湾那边的生活,苹果五块钱一个,油条几块钱一根。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疯了吗?苹果论斤卖,油条也是,怎么可能五块,那个时候一个月工资才多少?一个月的工资就买几个苹果。那个时候也听说了物价这个词,说是咱这边和那边不一样,虽然这样介绍,还是远超出了我思维的极限。那时我觉得,我们这边永远不会到这样的物价,如果可能,几百年之后的事吧,真是感觉疯了一样。